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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妹妹:以後隊長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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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領隊到底還是給大家新訂了一晚溫泉酒店。

從溫泉中心回小別墅雖然不遠,但他們已經折騰了一天,就不去費時費力了,再者,溫泉中心都是男女混浴,這些小孩們恐怕會害羞。

阿澤滑完雪後神清氣爽幹勁十足,整個人好像打了雞血一樣,孟淳和陳領隊跟著教練學了不知多久,楞是沒學出來什麽名堂。

至於小風……

許知閑看向一瘸一拐的風神,又擔心又好笑:“你去幹架了?”

小風見著了許知閑分外親切,“哇”的一聲就跑人跟前去訴苦:“偶像!你是不知道,我才剛站上去,就摔了一個屁股蹲嗚嗚嗚……”

阿澤一聽他這話,便上前辯解道:“我跟他說了初學者別逞能,他偏偏不聽我的。”

小風兩眼一瞪:“你那是好好說話的語氣嗎?你那分明是嘲笑!哼!”

許知閑夾在兩人中間,看向言頌,小風和阿澤也不繼續鬥嘴了,言頌向陳領隊點點頭,把許知閑從他倆中間撈出來,牽著人就走了。

小風問阿澤:“偶像他……真成大嫂了?”

阿澤臉色不自然地發紅,他輕咳一聲:“是、是吧。”

孟淳笑道:“走吧,剛剛不是還急著泡湯嗎?”

陳領隊提著一大袋子東西催促眾人,大家這才沒接著八卦下去。

今晚他們預約了三間私湯,言頌拉著許知閑去了最裏面的那間。

許知閑生在S市,而S市本就靠海,他從小到大可以說就是玩水長大的,游泳潛水摩托艇不說玩得賊溜,也能算得上有模有樣。

泡溫泉之前需要先將身體沖洗幹凈,這是最基本的禮儀。

許知閑走上樓去,在洗浴間裏把自己裏裏外外洗了個幹凈,洗完後他才發現,自己沒帶浴袍浴巾等等一眾洗漱用品。

操……

他總不能就這麽出去吧?!

雖然這是私湯不是公共湯池,可隊長會不會覺得他在耍流氓?

身邊只有自己換下來的那一身衣服,他已經穿了一天了……

正在許知閑糾結得不行的時候,言頌敲了敲洗浴間的門:“許知閑。”

裏頭傳來了少年的聲音:“隊長?”

言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,問他:“怎麽這麽久?”

許知閑有些不好意思,但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,他道:“隊長,我沒帶別的衣服……”

原來小朋友是在害羞。

言頌似是思考了一下,語氣中略帶歉意,但這話卻說得不懷好意:“這裏沒有別人。”

許知閑聽楞了:“……啊?”

隊長這意思,不會真要讓他就這麽裸著出去吧……

他平時雖然不怎麽註意形象,可他也不想才剛剛談戀愛,就在男朋友面前遛鳥啊……

操……

言頌繼續說:“怕被我看麽?”

隊長是他男朋友,好像被男朋友看光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
再說了,他今早是和隊長一起出門的,他沒帶換洗衣服,隊長肯定也沒帶,他不僅可以看回來,還能……嗯,摸腹肌……

許知閑做好了取舍,開口便是吊兒郎當的調調:“我會怕?”

言頌輕笑一聲,對他說:“開門。”

許知閑聽話地把門打開了一個小口,接著言頌把浴袍浴巾還有泳褲一並給他遞了過去。

許知閑詫異道:“隊長,你怎麽……”

言頌替他關上了門,在門外道:“今早陳領隊來敲門,那時候你還在睡。”

許知閑瞬間明白了過來,心裏一陣暖意,可想到剛剛言頌的話,就知道隊長又在故意逗他,他又羞又惱,可調戲他的人已經走遠了。

許知閑下樓泡湯池的時候,言頌已經坐在裏面泡了不知道多久了。

見他下來,言頌眼底戲謔的意味十足:“這麽慢?”

許知閑的面子又掛不住了,他一腳蹬了拖鞋踩在大理石上,氣呼呼地自言自語道:“又欺負我!”

他想走到離言頌最遠的那一邊,可腳下的路多多少少沾了些水,還沒等言頌開口提醒他,不出意外的,許知閑沒走幾步就直接腳下一滑——

“我操……”

許知閑沒忍住驚呼一聲,他伸開兩條胳膊想極力保持平衡,然而這舉動並沒起什麽作用,在他滑進湯池的那一瞬,言頌伸手攬住了少年的腰,沒讓人摔得太慘。

許知閑驚魂未定地拍拍心口,目光觸及到言頌的腹肌,他呼吸一滯,別別扭扭地移開了眼,吞吞口水。

言頌無奈地戳戳他的腦門兒,笑罵道:“小冒失鬼。”

“隊長,你不能這麽欺負我!”許知閑抓住言頌的手,拉到一邊,抗議道,“你看看,這才幾天,你就給我起了多少個外號了?”

“是嗎。”言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,“多少個?”

“唔,我想想。”許知閑扒著手指,還真就這麽數了起來,“小醉鬼,小混蛋,小饞貓,小冒失鬼……都四個了!”

“我在北美兩年也就‘妹妹’這一個外號而已!這才四天……隊長,欺負我就這麽好玩?”許知閑的小嘴又開始巴拉巴拉說個不停,見言頌沒理他,他又使勁兒叫了人一聲。

“隊長!”

少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水汽彌漫,不知是被這溫泉的熱氣熏的,還是真的受了委屈。

言頌看著他,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,而是問:“渴不渴?”

許知閑說了這麽多話,再加上溫泉水溫太高,此時還真有點暈暈乎乎的想喝水了,他說:“渴。”

言頌伸手按了旁邊的服務鈴,沒一會兒就有一位穿戴正式的服務生敲了敲門,走了進來,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:“Kann ich Ihnen helfen,Sir?”(先生,請問需要什麽服務?)

言頌禮貌地點點頭:“Kann ich meinem Freund eine Tasse warmes Salzwasser geben?”(可以給我的男朋友一杯溫鹽水嗎?)

服務生看向言頌身後的許知閑,微笑著說:“Ja,Sir,einen Moment bitte.”(好的先生,請您稍等。)

言頌:“Danke.”(謝謝。)

待服務生走後,許知閑才驚訝道:“隊長!你……你會說德語?”

言頌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,好笑道:“嗯,會。”

“好厲害!”許知閑是真沒想到言頌竟然會兩門外語,他問,“隊長,你剛剛說了什麽啊,我聽不懂,你快翻譯一下!”

少年不知不覺已經湊到了言頌跟前,用手拉著他的胳膊,一雙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,皮膚被這溫泉浸得白裏透紅。

許知閑身上沒多少肉,但好歹是被父親和哥哥教訓著長了這麽大,小時候又三天兩頭出去惹禍打架,所以他雖然看著弱,但其實勁兒頭很足。

只是……

這腰精瘦得過分。

言頌的目光落在少年好看的身體上,可只是一眼就匆匆挪開了視線,一股無名的火氣直沖小腹,他喉結動了動。

許知閑沒能發現他的異樣,等了半天這人也沒給他翻譯翻譯,他拉著言頌的胳膊小幅度地晃了一下:“不是吧隊長,你這麽小氣?”

言頌聲音低啞:“你想知道?”

許知閑答:“想!”

言頌盯著他的唇,慢慢靠近許知閑:“親我一下,我就告訴你。”

流氓一樣的話就這麽被言頌說了出來,許知閑瞬間羞紅了臉,但他實在是好奇,扭捏了一會兒,便小聲說:“就一下。”

說完,他真就飛快地在言頌的唇上輕點了一下,一觸即離。

言頌原本只是想逗一下小朋友,沒想真輕薄人家,只是他也沒料到……

好乖。

言頌在心裏想,他看著許知閑,強壓下被人撩撥出來的欲望,溫柔地解釋剛才的對話:“我讓服務生去倒一杯溫鹽水。”

原來就這麽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啊……

他怎麽就,就……

隊長白騙了他的初吻!

許知閑臉色爆紅,正欲說句什麽來緩解一下尷尬,又聽言頌道:“給我的男朋友。”

男朋友……

隊長親口說,男朋友。

許知閑目光閃爍,像吃了糖的小朋友一樣,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:“男朋友?”

“嗯,”言頌說,“男朋友。”

很快,服務生就送來了一大杯溫鹽水。

許知閑喝了幾口,想到剛剛他大著膽子幹的事,又害羞了,杵在水裏半天不動。

這麽害羞的小朋友其實並不多見。

許知閑的情緒一向是大膽的外露的,他純粹真誠,喜歡什麽東西就努力去夠,可這短短的幾天,言頌好像窺見了許知閑的另一面。

像那幅油畫中一樣,細膩又敏感。

他想許知閑在他面前,可以永遠這麽鮮活,累了可以撒嬌討抱,委屈可以發洩傾訴,他想給足小朋友偏愛,讓他明白,別人有的他也有,別人沒有的,言頌會努力讓他有。

比如愛情。

今天下午,許知閑在車裏的那句“很不真實”讓言頌清醒了許多,是他此先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小朋友很沒有安全感,是他的錯。

“許知閑。”言頌輕聲喚他,“過來。”

還沒從剛才那句“男朋友”中回過神來,少年條件反射般的湊了過去。

言頌看著他這一副乖巧的樣子,失笑道:“這麽聽話?”

許知閑搖搖頭又點點頭,對他道:“只聽隊長的。”

這聲音似是若有若無的撒嬌,像一只無形的手,不斷撩撥著言頌的心。

真要命。

言頌眸光暗了暗,慢慢靠近許知閑,溫泉的熱氣灑在少年的身上,霧蒙蒙的光感,他好像是一顆禁果……

又好像是……

——隊長,可是你的冰淇淋沒有彩糖碎了!

——有。

又好像是彩糖碎。

言頌一只手撐在石壁上,另一只手捏過許知閑的下巴,在少年錯愕呆滯的目光下,俯身吻了下去。

這吻太霸道太強勢,容不得許知閑拒絕。

言頌在這溫軟之地放肆地探尋,許知閑口中還殘留著溫鹽水的淡淡鹹味……

彩糖碎好甜。

口中的氧氣慢慢被吸空,許知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就連雙腿也沈得不行,他漸漸站不住腳,軟倒在言頌的懷裏。

水聲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

像是要把他溺斃在溫泉裏,許知閑半舉著手,用力把人推了推。

言頌眸色深沈,猛地松開了他,揉了揉他的白毛,在他耳邊道:“不會換氣麽?”

這一晚上他不知被言頌欺負了多少遍,倒也不差他這一句話。

許知閑臉色紅紅,撐在石壁上勉強站穩了腳跟,又偷偷擡眼看了看言頌的唇。

“以後隊長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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